乔维:“装”出的凤凰更像鸡
2025年08月20日   17:35 | 来源:《艺文品读》公众号

  不知何时起,京城在人们的嘴里调侃成了帝都,许是怀念历史上的封建王朝或是人们一种心态演变,无从考证。也或许就是普通百姓的一种心结罢了,因些许人骨子里残留着或多或少的奴才幻影,说不上哪天就会无限放大。帝都生活久了,会发现这座看似水泥钢筋混合体的城市,在建筑的缝隙间活跃着各式各样的人生。有的指点江山能够反手为云覆手为雨,经常会让普通百姓阳光灿烂,也会让百姓一夜跌入深渊。有的是无论帝都的城旗如何更换,都能游刃有余玩转繁杂乱世,他们能上钩朝野下联资源,创造出了多少隐形富豪,你就看帝都的“朱门”已经超越民国“豪门”的几条街。只可叹芸芸众生们曾经的狂欢和希望,还有那些迷梦般的的信仰和追求,早已被指点江山的套路拐带的迷失了回家的路。剩下的唯有拜佛跪庙信鬼神,却又发现寺庙袈裟掩藏了太多花和尚。原以为,社会的红利会倾斜到能支撑起一座座大厦屹立不倒的建设大众,而红利绕了几圈却又回到了设计者的原点。时代演变,利益变现最快的除了那些精英阶层,最后倒是成全了靠嘴凭脸博流量的“装家”,每个行业都在泥沙俱动。你看,最近“范大师”又被推上了热搜,这次可不是他创造了多高而深奥的艺术,而是热吵他的小媳妇儿弄出了“仙人跳”。传说隐藏了“范大师”卷款玩起了失踪,弄得网上全民都在寻找“范大师”。其实,去追寻“范大师”的人生过往,网路里有太多对这位“大师”的描述,欺师忘恩、夺友之妻、天下乱他辞国、国家强盛他回归,他能把丧事炒作成喜事,娶个小老婆都要宣示出他的雄伟。所以,发生在“范大师”身上的事,无论哪一件都会炒的轰轰烈烈。他本来画艺平庸,就是靠制造热点上位的画家,在他身上弄出多大的动静都正常,不正常的是一个品性瑕疵的人,竟被捧成为当代“大儒”,可想这个世道堕落的有多烂。


  生活里从不缺“范大师”这样的表演者,他们把精致的算计都当成了表演的戏台,却忘了台下依然有清醒的观众,早已识破了那层虚拟的“皇帝新衣”。世道之烂污染一片,推演到其他行业到底有多烂,身不在其中不敢妄言,言多必失真。而艺术行业的烂却略知一二,因身临其近感触颇深,有的人技艺平庸却非要“装”大家,弄成了“有名无实空自夸”的幻梦。如果经常游走在各种书画展示或活动场景,就会觉得走进了一场场虚拟的道场,假话认真说,谎言弥漫成了海市蜃楼,分不清是传道还是戏说。再看那些艺术家们的举手投足,就连衣装穿戴都扮出“大家”的风范,或留长发或蓄长须,最次也要把脑袋收拾的铮光瓦亮和灯泡一样。抑或上衣特长要么裤子奇肥,总之相貌行头异于常人。这些人都会把自己的画作称之谓“艺术”,他们以为把自己装扮成“人物”就能生出精品,却不知真正的艺术就像一棵参天大树,扎根泥土拥抱自然才能成为一面风景,而不是往头上插几根枝杈就能冒充森林。近年,艺术圈最热闹的怪事颇多,一个纯粹美盲的半老婆娘,不懂美学为何物的外行“装”家,竟然装模作样的也玩起了艺术批评。仅靠着一帮团队写的网络摘抄稿,经常照稿复读的婆娘博成了流量网红。为了利益流量上可鞭尸古人,下骂名流碰瓷热点,可谓无所不能,最后连她本人都搞不清自己是妖还是神。那些被骂的名家每个人身后都挂链着一滩臭事,弄得艺术圈鸡飞狗跳无人敢出声。所以,在一个靠美颜加滤镜凭口力功夫博经济的时代,信神信鬼或是再信一回庙宇里的花和尚,最好不要去信那些直播带货、流量新闻,看似激情澎拜正义满满最后结局全是坑。


  有人喜欢装大人物,甚至装的惟妙惟肖人模狗样的。这些人往往把各种头衔罗列一大串,“某某协会名誉主席”“某某行业高级顾问”“某某行业协会永久会长”等名头能拉长一里地。但真要聊起专业或谈学术,他们的眼神就会漂移不定,嘴里念叨的多是陈芝麻烂谷子的套话。喜欢“装”的人总觉得给自己头上摞一堆官职就能唬人,却忽视了真正的学问是表现在言谈举止上,真正的能力会显示在处理事情的结果中,而不是标注在名字前的那一串串虚拟符号。但凡喜欢“装”的人都善于川剧变脸,你看他们的腰总能把握在两个尺度上,奉上弯腰遇下挺胸,从来没有平视过芸芸众生。他们经常学着端起架子装腔作势,却“装”不出遇事迎刃而解的本领,学着大人物们的万众瞩目挥洒自如,却学不会人家落地沉稳和办事的成功。事实上,“装”出的凤凰更像鸡,就如同穿了双不合脚的鞋,走得越急,越容易崴了自己的脚。


  其实天下人都明白,装出来的虚幻就像梦影,感觉活在五彩缤纷的世界,梦醒终究会是一场空。真正的学问不是靠你有多少藏书撑门面,而是表达在你随口说的道理中,真正的大人物从来不去以头衔撑场面,而是显露在待人接物的谦卑里。人生不是靠演戏去输出精彩,不需要靠“装”来引人注目,你看,庄稼地里的土豆扎根土壤默默无闻,秋天自然会有人躬身相迎。那些总想着“装”的人,说到底是才疏学浅胸无点墨,徒有其表的花架子。生活不是演给别人看的,与其耗费精力去琢磨“装”成“人物”,不如静心来修学养性踏实做事。毕竟,“装”出的凤凰更像鸡,不如“仰望星空的同时,更要脚踏实地感受泥土的温度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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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责任编辑:宗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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