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鹏翼于阳春三月,华夏大地繁花似锦;驾轻舟澳门境域花簇集盛。
永利皇宫荷莲如沐春风,水墨雅韵随缘摇弋翻飞;梅兰竹菊芳容仪态万种,水墨丹心翩若惊鸿踏雪。
览三大空间,集春光于一室。风动花神,飞临于天,甘霖沐洒,丹青锦和。有丽人翩翩起舞于斯间,披罗衣而随心所欲;
轻躯鹤舞,荷莲浣沙,髣髴若蝶花之恋,尽阅锦绣于婵月春水之间。
仰观宋人《爱莲说》,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。如轻云庇明月,若彩霞映清泉。
今泼墨荷莲则君子之德,颂亭亭净植为文人风骨。
每每凌波于莲池,看绿叶擎天,红花映日,心中尘垢,涤荡殆尽。叶柄中空,挺立中立,拔出于污泥不染纤尘,佐证为品格倔强脾性。
荷花之红,不可与他色同日而语。非艳俗朱红,亦非轻佻粉嫩,些许紫白与阳光离合,清丽而不失高贵,典雅而不失质朴。层层叠叠,章法严谨,近花心处渐趋洁白,尖端红晕如清晨碧霞。花心撩人心弦,莲蓬未成,四周密蕊,黄灿灿与花瓣若飞流溅雪。
荷花香气,若淡淡水汽香水,若有若无,飘忽不定。觉已消散,却如轻步佳人悄然走来,沁人心脾,不知所以。
荷花凋零亦别具一格。整朵梗端脱落,浮于水面,慢慢沉入。即便离去,尊严依然。花落叶黄,留得残荷听雨声!
荷之可贵,虽处浊世,而能自清;虽怀珍宝,美而不耀;虽将凋零,始终从容。荷之为荷,顺其本性,而人观之却悟其道来,便是造化妙处。
荷,静静开,静静落。赞美与冷落,原与她有甚大碍?
回首永利皇宫,另有清风徐来。世有百木,梅兰竹菊长入画家慧眼。则看梅花,虬枝破雪点猩红,独抱冰心对朔风。
莫道孤山春信晚,暗香已度澳门东。
兰花兮,幽谷何曾减素芬,剑叶凝露自清华。不求楚客纫为佩,只伴山云度岁华。
修竹兮,虚怀直节破岩生,万箨难移抱朴心。夜半龙吟疑化玉,满庭清影月扶疏。
秋菊兮,金甲霜天列战阵,不随黄叶舞西风。抱香死向陶公圃,留得寒英铸剑魂。
梅兰竹菊,可谓画家人格写照,灵魂倩影描摹。
尤云翠竹之挺秀,不择瘠沃,破岩穿石而节节向上;其立也,虚怀若谷,任风狂雨骤犹铮铮有声。慕松柏之长青,爱修竹之凌云。
观其外,翠叶如剑,可斩浮云;察其内,空明似镜,能照本真。不因寒暑改色,岂为俯仰折腰?晨露涤之愈青,霜雪压之弥劲。
此非君子之道乎?